2014年8月12日星期二

陈树庆:朱虞夫先生心系狱外中国民主党战友

(参与2014年8月12日讯)中国民主党人朱虞夫先生因公开支持茉莉花运动,2011年3月5日再次被中共当局抓捕,2012年2月10日下午3时30分,被杭州中级法院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有期徒刑7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这是朱虞夫先生为中国的民主进步事业第三次坐牢。

以前每个月,吕耿松先生都会问候朱虞夫先生的夫人姜杭莉或携其他民主党人陪姜杭莉女士一起去探望在浙江省第四监狱服刑的朱虞夫先生。自从吕耿松先生7月上旬被杭州警方以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刑拘后,不少朋友除关注吕耿松先生外,还向我打探朱虞夫先生的状况,今天中午我抽出时间专门去看望了朱夫人姜杭莉。

凑巧,姜杭莉女士数日前刚刚去看过朱虞夫,据姜杭莉讲,由于今年天气较为凉爽,前几年酷暑时全身皮肤出现的红疹与溃烂今年没有再发,头晕胸闷浑身乏力的症状也大为减轻。由于朱虞夫先生是基督徒,所以就由衷地感激上帝的护佑。

姜杭莉女士还说,朱虞夫叮嘱她:王荣清先生对中国民主事业尤其是中国民主党的组党活动劳苦功高,历经艰险、苦难甚至委屈,身体也很不好,要姜杭莉一定要代老朱去看看王荣清。但姜杭莉打了几次王荣清先生的电话(小灵通老号码),已经停机了。她就问我王荣清先生是否已经换了电话号码?现在王荣清先生的身体状况如何?

我告诉姜杭莉,王荣清先生的电话号码的确早就换了,但他在今年6月26日已经去世,王荣清先生的家属为王荣清先生的治疗及葬礼都尽了最大的努力,在王荣清先生垂危治疗期间各界朋友的帮助是很大的,对他的悼念也是广泛和隆重的。

姜杭莉女士说,在王荣清先生临终前没有代老朱探望到王荣清,觉得很对不起王荣清、对不起老朱的嘱托。我安慰她说:您与老朱有这份心意,王荣清先生在天堂有知,也肯定是欣慰与感谢你们的。

姜杭莉还代朱虞夫先生问起吕耿松、徐光、薛明凯、毛庆祥、胡俊雄等中国民主党战友的情况,要求外面的朋友一定要团结守望、不离不弃。我将她问到之人的目前情况一一告诉了她,并答应待我碰到他们时一定代会代为致意。

陈树庆

2014年8月12日

2014年8月1日星期五

陈树庆:中国民主党人徐光获释后北上伸冤



徐光北上誓言



不准予会见决定书

(参与2014年8月1日讯)2014年7月31日上午10时许,我刚从外面办事回到家中不久,就听到有人敲门。一打开门,见是徐光,虽然他满脸憔悴,但是三个多月了,总算见到了他,真是高兴的不得了。

我说:“太好了,见到你,少了一件心事,现在只要管吕耿松一个人好了”。

但徐光回答我说:“我马上就要走,刚才来敲过你家门,没人,就到外面弄了张纸板写好条子准备塞进你家门缝。运气好,现在碰到你了。我要到北京去上访,要为自己的案子伸冤,要为”六四“平反呼吁,当然也要为正被他们关着的老吕(吕耿松)去伸冤,内容都已经写在这张条子上。”

我要去为他泡茶,但被他拒绝,说要马上动身,说着,就转身往门外走去,我只好目送他下楼。

徐光走后,我就去看他条子上写些什么内容。一看,让我吓一跳,真如他当面与我所言,要去北京为“六四”平反呼吁。这马上让我想到了今年因为组织纪念“六四”25周年而被抓正在落难的浦志强、陈卫、于世文、姬来松等人。虽然各界正义力量都在积极营救,但前面被抓的还没有出来,刚刚获释的徐光又要去冒险犯难,此时我并没有佩服他那“壮志一去不复返”的勇气,而是感到事情似乎很糟糕,马上追出门去。

找到徐光,已经快到26路公交车的大关小区终点站,我对他说:“要为‘六四’平反去呼吁固然没错,但‘六四’平反涉及太复杂的各种社会利益与关系,你一个人去能撬得动?”:“要为你自己和老吕伸冤也没错,但现在你已经释放出来了,这是个好的信号,老吕的家属已经为老吕聘请了莫少平律师事务所的丁锡奎律师介入,社会各界也广为关注,争取让老吕早日获释也还是有希望的”:“你现在刚刚获释,最重要的是与家人团聚,养好身体,把你在打工单位主管的(被耽误掉的)业务恢复过来”。“中国的民主人权事业是千千万万人的事,你已经够对得起了!管自己休养、休息一下,也是交代的过去的。”

但他决然地对我说:“树庆你不要拦我,如果公安问起,你就告诉他们好了,包括那张纸条也可以交给他们。我意已决,这么做,一是为了我多年的心愿,另一方面也是他们逼的”。

望着他转身毅然而去、略显单薄(在今年四月羁押前还是很健壮的),我感到很无力与悲凉,很想高声唱出电影《驼铃》里那首《送战友,踏征途》的歌,但愿他一路平安,早日回来,至于是否凯旋,显得不那么重要。

希望北京地区的民主党同仁或其他维权朋友,帮我们留个心,若碰到徐光,尽量劝他早日回家,不仅家中娇妻幼女翘首祈盼,杭州的其他亲朋好友也焦虑挂念。

当然,徐光先生参与的中国民主党组党活动以捍卫人权推动国家实现民主法治为宗旨,力图建立政党间真正相互监督制衡的机制,也有利于中共当局(如果他们愿意)适应时代的要求融入将来的民主法治社会,相信历史很快就会证明徐光先生的所作所为是正当的、也是合法之举,他的安危不仅是我们中国民主党的兄弟姐妹所关注着的,也为所有关注中国文明进步的人士所关注。万一徐光落入警方手中,希望不要为难他。

陈树庆
2014年8月1日



附:徐光简介

徐光,1968年9月11日出生,汉族,浙江省富阳市人,毕业于杭州大学生物系1990届(1986级),参加过1989年学生爱国民主运动,是当时武林广场学生绝食团成员。

1998年全国性的中国民主党公开组党运动兴起时,当时在家乡富阳市环保局环境监测站工作的徐光先生组织了“中国民主党浙江省富阳市筹委会”,是中国民主党第一个县级组织。1999年六月被中共当局所抓,2000年,被杭州市中级法院以“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五年,2004年6月刑满获释。

出狱后徐光先生在亲朋的环境监测公司打工,由于管理能力及专业素养的优秀,被聘为经理。徐光先生遵纪守法,急公好义,关注社会民生。

2014年4月2日,徐光先生仅因为在QQ上参加中国民主党话题的闲聊,被浙江当局以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刑拘,5月9日被正式逮捕。

经朋友介绍,家属为徐光聘请了中国大陆最正直敢言的优秀人权律师之一的郭连辉先生作为辩护人。郭大律师不辞辛劳于今年四月下旬及六月中旬两次到杭州会见徐光,警方虽然以本案“涉及国家秘密”为由不准予会见,但也充分听取了郭连辉律师关于徐光无罪的律师意见。

徐光自1989年后每年“六四”都参加绝食,即使在1999年至2004年被政治迫害在浙江省乔司监狱服刑期间也没有中断。这次由于他在狱中绝食抗争,健康遭到严重损害,获释前被从看守所转到医院被监视治疗。

7月31日徐光获释,到底是证据不足被杭州警方撤销了案件,还是改为监视居住抑或取保候审的强制措施,一天多来,笔者到目前为止向亲属和警方打探,都没有获得确切的答复。

2014年7月29日星期二

陈树庆:民运同仁缅怀王荣清先生的补遗

(参与2014年7月29日讯)中国民主运动老战士、中国民主党优秀党员、中国民主党浙江委员会核心成员王荣清先生因病治疗无效,于2014年6月26日下午4点36分在杭州市九堡蓝桥景苑6栋2单元401室家中去世,享年71岁。

自王荣清先生去世后,各界朋友的的吊唁缅怀,网上已有很多公开的专题报道。但仅我手头仍有不少尚未见报,其中我的延误难辞其咎,现在做一补遗,按照信息收到的时间顺序补充如下:

一、林辉

“丹心争民主四十载不歇为吾辈所荣,碧海埋忠忱千万人承继捍中华之清。林辉敬挽。”,“路途遥远,俗务缠身,请代为慰问家属为感。”
二、何德普

在 2014年6月26日 下午5:41,Depu He写道:

深切怀念 中国民主运动老战士、中国民主党优秀党员、中国民主党浙江委员会核心成员王荣清先生!

沉痛悼念中国民主党人王荣清先生!

北京 何德普
三、刘世遵

在 2014年6月26日 下午6:01,liushizun 写道:

沉痛悼念中国民主党人王荣清先生! 刘世遵
四、朱晓征(邹巍释义)

“坎坷造就英雄,漫道澄清成绝望,奋斗此生终老,何期荣誉在天爵。”

——朱晓征作“王荣清先生逝世挽联”

@邹巍对《朱晓征作”王荣清先生逝世挽联”》的释义: 一’二6,7三’四6,7/是这样排/符合挽联形式/澄清绝望/是指老王为民主实干常受攻击和误解/老王一身为民主干实事/除了朝庭打压/还受到不少恶意和小人攻击/从常人角度似乎绝望,老王一生确实受了很大委屈/但对民主党人受攻击不改理想和壮志/所以才有下联”奋斗此生终老,何期荣誉在天爵”
五、徐琳

在 2014年6月26日 下午6:07,写道:走好!
六、查建国

在 2014年6月26日 上午7:00,jiaguo zha写道:

沉痛悼念中国民主党人王荣清先生!北京查建国
七、@佐罗(谢丹)

民主远未实现,同胞仍须努力。——悼民主党人王荣清先生。
八、@杨勤恒上海

在中国近代的民运史上,王荣清先生是位功不可没的人士,从民主墙开始,一直奋斗到最近提岀的”政党法”,他的一生献给了祖国的民运事业,可歌可泣呵!…记得前不久与其的一次相聊中,他不无自豪的笑着说:其实,中国的党禁,已经被我们(杭州的民主党)冲开了…话语中充满了欣慰的快乐!今忆之,甚感其领军式的深沈和韬略……可惜,我俩再也不能把杯促膝,相谋未来了!王荣清先生,千古!
九、高洪明

日期: 2014年6月26日 下午8:12写道:

中国民主党人王荣清永远活在中国民主党的历史上!北京高洪明
十、徐文立

Date: Thu, 26 Jun 2014 12:43:37 -0400

Subject: 荣清千古!——徐文立

我們只有共同努力盡榮清未盡之事業!——徐文立
十一、@AH靖华科技吴义龙

前几天宁波有朋友给我说荣清兄住院,以为他像以前一样可以挺过去;去世当天树庆短信告知王老被护送出院,我还说希望上天显示奇迹!荣清兄尽管病了四五年,但精神状态一直高昂,我也一直没把他当病人,他也一直斗志昂扬!王老足智多谋,更重要的是:很多人不知道,荣清兄绝对是杭州CDP一个非常重要的动力源,更是最重要的战略家之一。外界对荣清兄多有非议,但我敢说:包括当年我在内,都没有荣清兄专心执意于Cdp事业!荣清兄策划了很多历史会记住的推进中国政治进程的活动,但他在很多时候都做了无名英雄!

Cdp早期,特别是在野党出版发送的费用差不多全部由荣清出。那时候我之所以可以去全国各地协调cdp筹组活动与荣清兄经费资助以及他对形势及时把握关系重大!

我在杭州的几年也是得到荣清兄生活和工作鼎力而无私支持的几年。特别是11年监狱出来,包括生活用品都是从他的廉租房搬来的!2012年初我被绑架回安徽,荣清的很多生活用品也一同被拉到安徽,几件稍贵重的东西我让杭州国保再拉回去,不知道有没有送还?

荣清和我彼此视为兄弟,还是他这个兄长看护我多很多!而我则亏欠他太多太多,甚至不能看他最后一面… 希望荣清兄能葬在西湖边,下次有机会。
十二、许万平

@我许万平没能再次与王兄一见,心有不甘!王兄走好!!!!附上[悲伤][悲伤][悲伤][哭泣][哭泣][哭泣]的六个漫画表情。
陈树庆

2014年7月29日整理

2014年7月18日星期五

陈树庆:吕耿松案律师会见受阻


吕耿松(羁押)通讯地址

中国民主党人、杰出的维权斗士吕耿松先生自2014年7月7号被杭州警方以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刑事拘留后,受到了各方的广泛关注。7月16日下午,北京莫少平律师事务所的丁锡奎大律师专程赶到杭州,接受了吕耿松先生家属的委托,作为吕耿松先生再次遭受政治迫害案的辩护人(注:吕耿松先生曾于2007年8月24日被抄家拘捕,2008年2月5日,被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于2011年8月23日刑满释放)。

7月17日上午9时30分左右,丁锡奎律师在吕夫人汪雪娥女士的陪同下,专程赶到了位于杭州市北郊余杭区仁和镇运溪路36号的杭州市看守所,看守所接待警官说律师会见吕耿松必须经办案机关同意。为此,丁律师马不停蹄地赶回杭州城南的杭州市公安局,找到了经办本案的杭州市国保支队,当时负责接洽的郑警官说要向领导汇报讨论后,才能决定能否让律师会见吕耿松先生,并承诺尽快会给律师答复。

当日下午近15时,丁律师再次来到杭州市公安局,由蔡警官负责向丁律师答复,交给了丁律师一张台头为杭州市公安局的《不准予会见犯罪嫌疑人决定书》,决定书上说:因吕耿松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属于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案件,会见可能泄露国家秘密或有碍侦查,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三十七条之规定,决定不准予申请人会见犯罪嫌疑人吕耿松。

丁锡奎律师今天下午已经坐高铁动车返回北京,在告别吕耿松先生的家属、朋友时,丁律师说:吕耿松先生和平理性地替百姓维权、推动国家民主法治进步,取保候审不存在社会危害性,他准备为吕耿松先生尽快向办案机关杭州市公安局提交《取保候审申请书》,争取吕耿松先生早日获释。

本文附件为吕耿松先生目前羁押状态时的《杭州市看守所通信地址书写实样》:邮政编码311107,杭州市余杭区58号信箱1-4室吕耿松收;寄信人……,邮编……。

陈树庆
2014年7月18日

文章来源:参与

2014年6月18日星期三

陈树庆:惟民主事业之艰险,方显王荣清之勇毅

美国第26任总统(1901-1909)西奥多·罗斯福(老罗斯福)曾说过这样的话“荣誉属于这样的人,他置身角斗场上,脸上沾满尘垢、汗水和鲜血;他英勇拼搏;他犯有错误,一再表现出不足之处,因为要奋斗就会有缺点和错误;但是,他实实在在为建功立业而拼搏;他懂得伟大的热忱、崇高的奉献精神,他为正义事业而献身”。

当我第一次看到这段话,马上就想起了王荣清。王荣清先生长期投身中国民主运动的最前列,他性格直爽,但常常咄咄逼人,尤其是得理不饶人,让很多人受不了他,尤其在艰难复杂的中国大陆民运环境中,胆小多疑而不能理解其大智大勇者还易产生误解。但是,在浙江,尤其在中国民主党里,由于“并肩作战”经历,那些最坚定实干成员,都知道王荣清敢做敢当、任劳任怨,相互间建立了充分的信任及深厚的情义。

王荣清1943年12月9日出生于浙江杭州,祖籍绍兴。1958年到杭州绸厂当学徒工,由于肯学会钻,很快就成了厂里的机修技术骨干,多次被评为生产积极分子。文化大革命爆发后,参加了相对保守的“红暴派(红色风暴)”工人造反组织(注:“红暴”派与王东海先生所属的当时杭州主流工人造反组织“省联总”派对立)。目睹了斗争的酷烈、生产的停顿、经济的萧条、民生的困厄,王荣清先生开始思考社会问题,认为当时中国的主要结症是整个社会都被中共高层的权力斗争所捆绑,民众没有自己独立的声音,社会缺乏务实稳定的法律秩序,但苦于自己人微言轻不能发挥任何有实际效果的作用。

1978年底北京的西单民主墙活动影响到杭州,王荣清几乎每天都去延安南路杭州市人民大会堂附近的湖滨“民主墙”,从旁听、看大字报开始,很快自己也站出来演讲,成了运动骨干。1979年与叶崇武、叶航、毛庆祥一起编印《四五》月刊,负责印刷发行工作。1980年与毛庆祥、伍国华、杨晓雷、陈立群创办了《之江》杂志,由王荣清担任负责人,沈健民任主编,杨晓雷是其中的主要笔手。1980年10月,王荣清会同上海傅申奇、宁波童年、张听潮,温州的郑玉林、杭州毛庆祥、杨晓雷共同创办《华东民刊》,王荣清担任华东民运“政治磋商”小组主要成员,确立了“非保一党专制,建立(真正的)民主共和,促进经济自治,振兴中华民族”的宗旨。另外,王荣清先生还负责帮助上海傅申奇在杭州编印当时全国民刊协会(注:孙维邦参与组织了《中华全国民刊协会》)的机关刊物《责任》。

1981年4月,王荣清被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的罪名“收容审查”被关押了半年之久,81年10月,与同案的杨晓雷(是同一天被抓)同一天释放。出狱后,由于王荣清一直坚持民主理念,杭州绸厂评先先进生产者,厂领导找王荣清谈话,说王荣清必须纠正“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才有资格当选。王荣清与厂领导辩解道“厂里评比的是生产先进者,不是评什么思想先进者,更何况我所主张的民主法制到底是先进还是落后思想,现在恐怕还未到可以实事求是地下定论的时候”,就这样,此后数年,由工友的认可与拥护,由于当时厂领导的开明,王荣清一如既往地几乎年年当厂级选“先进生产者”,不仅奖状年年有,到后来奖金也节节高。

1980年代末,国营丝绸行业面对苏浙一带乡镇、个体的竞争冲击,王荣清所在工厂酝酿承包经营,允许职工利用业余或停薪留职另谋出路。王荣清在刚刚建造开业不久的杭州百货大楼租赁柜台,包揽上海“三星”牌羊毛衫在杭州市的总经销权,1989年王荣清从杭州绸厂完全离职全力投入羊毛衫经营,90年代初,又自己开办羊毛衫厂。

1989年4月底开始,学生带头并为主体的民主运动在杭州也风起云涌,在北京戒严后杭州各高校学生除部分北上直接声援外,大部分学生在杭州本地游行示威,在武林广场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学生静坐绝食(浙江民主党人徐光先生就是当时学生绝食团成员之一)要求中共当局正视学生的爱国民主要求、撤销污蔑学生“动乱”的“四。二六”社论及北京戒严。广大杭州市民踊跃捐钱捐物支援学生。期间,王荣清先生到某蛋糕店购买了1000元的提货券(可提等值的蛋糕或饮料)并附带一封慰问信送到了武林广场的学生领袖手中。该慰问信大概意思是“大学生是人民血汗培养出来的国家精英、未来的希望,你们能够为国家的前途、社会的公正、人民的权利,负起责任来,国家就有希望,社会就会更加文明、人民也更有盼头,杭州市民支持你们!但广大杭州市民也非常心疼你们,参加绝食要适可而止,千万不要搞坏了身体影响将来为国家、为人民去担当更加重要的责任。……”,该信据说被广场学生临时搭起的广播一连播报了整整两天。

1990年代初,王荣清得知民主墙时期的老战友、上海的傅申奇要创办“复兴报”,曾捐款一万元予以资助。1990年代中期,得知王东海先生因为组织抗议北京“六四”屠杀的游行示威而判刑三年出狱后生活陷入困境,王荣清找到王东海并每月资助王东海500元生活费达数年之久,也积极参与了一些当时以王东海先生组织的浙江民运活动,可能确有中共特务线人的渗透破坏,也可能大家抗政治迫害的斗争经验不足,出了某些纰漏和误解(比如林牧来杭州),王荣清先生为避嫌就主动疏离该圈子的其他人,只与王东海一人保持联系。

1998年夏,浙江首义中国民主党公开冲击党禁活动,朱虞夫告诉王荣清后,王荣清立即表示支持并希望参与其中,并结识了吴义龙。朱虞夫因在街头公开散发民主党宣言被抓后,王东海带着王有才、祝正明等到王荣清家商讨营救朱虞夫事宜,这样王荣清算是正式参加了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委会的活动。

王荣清与毛庆祥一起汲取了79年民刊经验,建议创办民主党浙江筹委会的机关刊物《在野党》,由朱虞夫收集资料,加上吴义龙、单称峰、祝正明等人的参与编审,毛庆祥最后审定、王荣清负责编印,《在野党》到1999年六月中共当局开始第二波对民主党全国范围内大肆镇压前共发行了九期,其中有三期有王荣清先生直接担任主编。期间,由于王荣清早年经商办厂,在民主党创党初期王荣清开办美容店生意兴隆,相对于其他民主党人员经济状况比较充裕,可以说当时民主党各项活动的开支一半以上都由王荣清一人来承担。

在1998年中国民主党公开组党的初期,我由于家庭面临购房债务尚未还清的压力,没有积极参与,王有才叫我,我才去参加民主党的一些聚会。当时,王有才家门外虽然停着几辆轿车,里面的便衣24小时不间断监控,但广大组党人士都熟视无睹,王有才家照样门庭若市。有一次,有才家一下子来了十几个人,说已经准备好了五十多个人的名单,可以满足《社团登记管理条例》的人数要求,场地与启动资金5万元已经准备妥当,请王有才再次带头去浙江省民政厅正式申请中国民主党浙江委员会的登记注册。王有才向来认为我慎重,就向他们介绍说:“这是我同学陈树庆”、“阿庆对此有何看法?”。我就说“五十多个人几乎已经包括了整个浙江现有民主骨干的全部,万一中共镇压,按图索骥,一个漏网的都没有,这样没有梯次与纵深的攻防,在战术上是非常不明智的;另外,中国的民主事业又不是光靠我们浙江一阵猛冲,党禁就会即刻稀里哗啦地就一下子冲破了,这件事是否可以等等其他各省民主党的筹备活动与基础力量都建立起来后再协调进取。干这么大的事,岂能一蹴而就,要步步为营、积累雄厚的力量才比较可靠”。我的这段话,在群情激昂之中显得非常的本位主义与自私保守,原以为大家会对我这个“反对派”群起声讨,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时好几个人过来与我握手,说初次见面,以后一定要多交流,这就是其中王荣清、毛庆祥、吴义龙、朱虞夫、单称峰与我的第一次见面,他们的激情、尤其是他们对我的宽容有礼,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1999年5月下旬,北约飞机误炸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南联盟大使馆后,各民主国家在中共面前似乎理亏,一时间都不敢再就中国大陆的人权事务进行关注。我清楚地意识到历代专制统治者对外软弱可欺,但对内部人民向来是十分凶残的,民主党已经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况。我专程赶到毛庆祥家里,要求民主党暂停一切“高歌猛进”的活动、收缩力量,并建议六月初组织中国民主党员无偿献血代替其他形式纪念“六四”十周年,当时在场的朱虞夫也表示赞同。送走老朱后,毛庆祥专程领我到了王荣清家,没想到王荣清一定要将附近一套朋友房子的钥匙交给我,带我去看了里面的整套复印设备及纸张等物料,说“万一我们出事,民主党的事就拜托给你了”。

1999年6月,中共当局对中国民主党的第二波大镇压开始后,全国先后有五十多位民主党人受到羁押并判刑或劳教,浙江民主党的祝正明、吴义龙、毛庆祥、朱虞夫、徐光、王荣清等常务工作组成员被“强迫失踪”,《在野党》杂志面临停刊的危险,单称峰与聂敏之一起来我家请我一起编印杂志,并先后将迟建伟、李锡安、崔公展、厉巴耕、来金彪等人组织起来共同担当起面临瘫痪的浙江民主党工作。

当时我虽然已经还清了购房债务,但由于自己想利用生意红火的机会继续多赚一点钱,没有做好全身心投入组党活动的准备,只答应:为浙江民主党和《在野党》提供经济上力所能及的资助;利用我与浙江老民运王东海的关系以及与王有才夫人胡江霞的熟悉,替《在野党》杂志收集一些还保留在他们手上可供采用的资料;自己也撰写并投些稿件。

但由于《在野党》杂志稿件与编辑质量以及散发工作出现了一些不如人意的严重问题,在单称峰、聂敏之及刚获释(监视居住)的王荣清先生强力要求下,经整改确定由单称峰和我负责编印、由聂敏之、王荣清负责最终审稿的情况下,推出了质量尚可的《在野党》第十期和第十一期。1998年8月16日中共当局在东海举行军演的台海危机时,由王荣清提议、我起草、聂敏之审核并通过卢四清先生向国际上发布了以“中国民主党全国筹委会”名义发表的《和平、民主、统一中国》的声明,表明了“中国民主党反对用武力中国人打中国人,民主是保障和促进两岸和平统一的政治大前提”之原则立场。

以“中国民主党全国筹委会”名义发表声明,虽然老聂与老王都说“在全国性组党时期各省对浙江有过授权的约定,在特殊情况下浙江可以也应该担当起举旗的责任”。但我总觉得有所不妥,所以建议以后还是以“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委会”的名义更好,我说“坚持与高举浙江民主党的大旗,不会影响整个中国民主党的举旗问题,既是对其他省份中国民主党人和组织的一个鼓励,也能与当时北京尚在坚持的何德普之中国民主党京津党部能够很好的协同”。聂敏之、王荣清、单称峰也都同意了我的建议,此后我们再也没有打过“中国民主党全国筹委会”的旗号。

当时的情况,除了编印《在野党》外,浙江民主党的主要外联及组织恢复工作由单称峰整天忙碌奔波,王荣清由于监视居住期不便于出头露面只好处于幕后总策划的地位、我既要忙于做自己的生意又要顾及浙江民主党的一些具体事务,王东海先生负责安抚与释除来自浙江及全国民运内部各种对浙江民主党及主要负责人员的误解,聂敏之先生就主动担当起了最危险的代表浙江民主党的负责人身份。胡晓玲、迟建伟、杨建民、尉国平、叶建、王杭立、楼裕根、余铁龙余元洪父子、胡江霞、贺忠民、来金彪等人也或多或少地担当了浙江民主党活动的一些工作,王希哲、庄彦、杨建利、《大参考》的李洪宽、《民主论坛》的洪哲胜、北京赵昕、广西薛振标、杭州戚惠民等先生对我们都有过不少支持。当然卢四清先生对我们浙江民运和浙江民主党的帮助最大,当时几乎所有的浙江民主党文件和信息都是通过向卢四清先生发送传呼或传真在国际社会公开发布,为我们提供了舆论及道义的有力支援。

很遗憾,由于民主党在一再遭受打压的情况下,浙江又是重灾区,警方很快就猜出了我在其中的作用,1999年9月24日对我家来了个彻底抄查并以“监视居住”的名义将我“寄放”在杭州市遣送站底层的一个小禁闭室四个多月,直到对吴义龙、毛庆祥、朱虞夫、徐光判决后,我作出了妥协—答应出去后不再编印《在野党》杂志并答应一段时间内不到全国各地去搞组党串联的条件下,才将已经长期营养不良而全身浮肿、走路都十分艰难的我释放回家。

2000年1月初,即在阴历过年前两天我被释放出来后,聂敏之先生很快就联系上我并专程到我家来看望我,他还向我详细介绍了在我关押期间同志们坚持民主党的活动没有停止,如单称峰、聂敏之、胡晓玲、王荣清、黄霄航等人不仅在为遭受判刑迫害的民主党人呼吁,也在为被“强迫失踪”的我呼吁和到处打探寻找,以及对家属的安慰照顾。不仅于此,王荣清、聂敏之先生还冒着巨大的风险时不时地在西湖边的一公园及刚建成不久的吴山广场向群众散发《在野党》杂志及我的那篇《大旗在飘扬》文章。

2000年5月初美国国会两院表决中国最惠国待遇(PNTR)前的关键时刻,经过聂敏之、王荣清及我的商量定稿,由老聂在《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委会关于中国加入WTO的声明》上承担主要责任,希望为中国的更加开放与融入公平竞争、民主法治、尊重人权的世界主流社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同时向全世界表明,在中共当局接连两波对民主党的大镇压后,中国民主党的组织,依然挺立、独立自主地在发出了她应有的堂堂正正之声。据聂敏之先生所说,美国驻华上海领事馆官员曾专门打电话告诉聂敏之,美国政府在当年五月国会PNTR大辩论之时,印发过聂敏之先生以浙江民主党人的名义,对国际媒体发表的赞成对华PNTR的声明。

在本世纪初期的头几年,是国内民主党公开活动最艰难的时期,王荣清先生一方面召集与主持的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委会的许多活动,尤其是中国政党法草案等法案的起草研讨工作。期间也撰写了几篇文章,悼念逝者、抗议迫害、阐述民主党活动的宗旨原则,如《一个民主老人(聂敏之)的临终遗言》、《论“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结束恶梦,开创美好未来——一个中国民主党人的呼吁》、《伸张正义惩治邪恶天经地义》、《为谁而党为谁而争》、《中国政党法草案说明》等文章。

2004年,王荣清先生召集部分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委会成员起草了中国第一部政党法草案,征得同伴的支持后于当年11月将《中国政党法草案》提交给国家立法部门和中国民主党目前的最大竞争对手中国共产党的有关中央机构,一个月后(大纪元记者辛菲采访报导)北京时间12月29日,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备会十几位骨干成员被浙江省公安部门抓捕、传讯。他们分别是:王荣清、吴远明(任伟仁)、王东海、王富华、陈树庆、徐光、楼裕根、单称峰、萧利彬、王荣耀、扬建民、尉国平。除负责人王荣清被刑事拘留外,其他人均已释放。被以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刑拘,后在山东车宏年、北京赵昕、美国王希哲、洪哲胜、徐文立、任不寐和王有才、重庆许万平等先生组织的海内外大力呼吁下,在中共当局开明人士的包容下,关押了半个月后获释。

2005年底,王荣清先生因与王东海、王富华发起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委会为狱中成员及家属的募捐活动,再次被“涉嫌颠覆国家政权”刑事拘留一个月,因证据不足,在监视居住6个月后的2006年7月底,因证据不足撤销案件。

王荣清先生除关怀入狱战友及其家属外,也非常重视给刚刚出狱的战友送去关怀与信心。例如,2004年9月徐光获释,王荣清是第一个赶到富阳看望因在狱中绝食抗议而出狱时身体极度虚脱的徐光先生;2006年6月,得知祝正明获释,王荣清都不顾年老体衰,与徐光、楼裕根等人甚至千里驱车,第一批赶到浙西祝正明的老家江山探望。

2006年2月13日,由大陆著名律师高智晟发起的抗暴维权绝食的接力棒传到了浙江杭州的第二天,王荣清先生不顾年老体虚,坚持在14日与徐光先生一起,接下了第八棒,清晨6时起开始绝食24小时。

2006年8月24日,王荣清因撰文《昝爱宗案,政府应当“莫以恶小而为之”》抨击压制宗教自由,因“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被刑事拘留关押一个月。

2007年6月25日,在公开组党9周年之际,与王东海、高海兵等民主党同仁将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委会更名为中国民主党浙江委员会(筹),王荣清先生是续祝正明以后,第二位由浙江民主党人选举产生的负责人,以和平、理性、公开、合法原则在浙江长期坚持了中国民主党活动。

王荣清先生于2008年6月26日被以“颠覆国家政权罪”刑事拘留,7月31日被逮捕。2008年12月9日,王荣清案在杭州法院首次开庭。控方当时指控王荣清先生的“三大罪状”是:第一条,王荣清参与中国民主党的组织和策划,参与了中国民主党发表文章;第二条:指王荣清担任民主党浙江委员会的召集人;第三条,指王荣清参与、策划中国民主党全国一大的召开。

2009年1月7日杭州中级法院于以“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王荣清六年徒刑。入狱期间患肾衰竭(尿毒症引起)自2010年1月12日监外执行,还一度并发脑梗塞在杭州第三医院住院治疗。

出狱后,王荣清每个星期进行至少两次血透,每次四百二十块钱,医疗开支庞大。而王荣清曾在杭州绸厂工作了31年,60岁离职后至今没有领取过退休金。2011年,浙江省出台了一些关于工龄和退休金的政策,当年12月7日(周三),王荣清到杭州市政府信访办想请教信访官员,但没想到却被公安扣押十个小时。次日,王荣清接受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方媛采访时说:“省政府有个文件关于工龄可以算退休金,省政府文件就是,你原来做了十年,那么再补交五年退休金就享受退休工资了,那么我30年应该怎么办?按照市政府的说法我还要交8万块钱才能享受退休金,所以我昨天到市政府信访局去信访,这个事情搞大了,我到信访局前后呆了十几分钟,马上就给他们强行的带走了,带到派出所里,从十点多一直呆到晚上八点多,而且从今天开始对我进行严格的管理,就是不让我出门见朋友”。警察还对王荣清说“他是犯人,没有上访的权利,如果再上访就把他重新关回监狱里‘。王荣清表示”我是正常地问这个政策是怎么制定的,我是到政府来请教,问问这个政策是怎么搞的,我觉得没有道理,我现在七十岁了,按照道理我六十岁就要享受退休工资的,你要补给我六十到六十九岁的工资,你应该给我八、九万块钱,现在不但不给还要叫我给八、九万块钱,这是开玩笑的“。

2010年12月31日,著名作家、诗人、中国民主党宁波地区负责人之一的力虹去世不久,家属将附有部分捐款人名单4804元的现金通过在宁波中国民主党人贺忠民要求“退回捐款人并表示衷心的感谢”,“实在不能退还,就请转赠救济其他困难的朋友”。2013年12月,王荣清在弟弟王荣耀陪同到宁波养病散心,顺便拜访了老友贺忠民,知晓该款项,带回杭州,与中国民主党浙江委员会部分成员商讨后,决定根据家属意愿,处理好此款项,创立第一期力虹基金(筹)。确定如下分配原则“1、款项募集的组织者及款项分配决定的参与者不得成为该款项受益人;2、受益人是为中国的民主人权事业做出过巨大牺牲;2、受益人从未获得过任何国际、国内的重要人权奖项资助;3、受益人没有稳定长久的职业性收入,正处于或随时可能面临生活困境者。”,决定将该笔款项人民币4804元平均分配,授予池建伟和薛明凯两位先生,当月底之前就已完成发放、发布。

2010年9月笔者获释时见到王荣清到现在,他尿毒症越来越严重,从最初每个星期透析一次到前一段时间的每星期透析治疗两次。扣除他过去的多次刑拘羁押期限,2014年5月9日刑期届满,结束监外执行,但由于尿毒症加上近期的肺部感染,最近一个多月来一直在杭州市第三人民医院住院。

2014年6月11日,本是王荣清先生出院的日子,弟弟王荣耀与女儿王蒙利高高兴兴地去医院要接他回家,没想到病情突然恶化,医院要求家属签字担保同意各种“救命手术”及告知可能的巨额治疗费。现在已经转院到浙江医科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仍旧在重症监护室救治,病情虽有所稳定,但仍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每天上万的巨大医药费用让家属不堪重负。而浙江民主党人包括楼裕根、吕耿松、毛庆祥、昝爱宗等探望时力所能及的捐助仍显杯水车薪。

上个月中旬,我曾去过杭州市第三人民医院病房看望过王荣清,他对我说,等他身体康复出院,除了为自己三十一年的退休劳保医保维权外,“如果杭州公安一定要迫害我民主党人徐光,过了‘六四’还不放人,等我一出院就要为徐光呼吁,重点是中共当局涉嫌以权谋私打压民主党的2002年公安部的那个规定,去要求政府信息公开及合法性审查,法律专业问题树庆你要替我把把关”。我说“好的!”。现在看来,这两件事,一时间也可能以后王荣清先生再也无力自己去承办了。

我不否定,老王是个性子很直的人,有时说话做事不太顾及他人的感受,得罪了一些人。但在长期艰苦卓绝的中国民主运动中,“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尤其是他一再的临危受命、屡败屡战,智勇深沉和对民主事业的赤胆忠心在王荣清先生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结合,王荣清先生无疑是中国民主党最为出色的创党人员之一,是中国民主事业“惟其艰险方显勇毅,惟其稀缺尤为珍贵”的出色战士。

最后,不妨以王荣清先生2003年《为谁而党,为谁而争》一文中的两段话来结束本文:“我们参加民主运动和组织中国民主党,不是为了成就哪位‘救世主’的‘丰功伟绩’和‘万世英名’;不是为了寻找‘主公’并为他‘打江山,坐天下’;不是为了将来能从‘伟(伪)人’的恩赐中分享一点残羹剩渣;也不是以推翻哪个政党、恣意打倒和惩罚哪些个人为目的;而是为了争取包括自己在内每个中国人起码的公民权利和做人尊严;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国家能在一个良好的制度下,走向繁荣富强、热爱世界和平并参与主持世界公理。”“我深知,民主事业之成就,靠的是各种民主力量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按照林牧先生最近给我的来信中所说的,民主力量‘要用加法,不要用减法。’我们中国民主党人愿意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努力,早日把我们的国家建设成一个尊重与保障人权、富强而文明的、主权真正属于人民的国家。”

2014年6月18日

民主中国

2014年2月12日星期三

陈树庆:孔子学院的故乡正泛滥着政治恐怖主义淫威

山东曲阜是两千多年前出孔子的圣地,可如今,远古的仁德礼仪之乡已经沦陷,一群执法者利用手中的权柄,在所谓的人民检察院内对待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使用流氓手段制造惨案,而执法犯罪分子可以获得国家权力机构的全面保护,政府动用全部力量来维护和掩盖犯罪分子和事实真相,这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所谓人民政府会如此荒唐和没有人性,这还是孔子的故乡吗?子曰“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这让中共当局用巨额民脂民膏在世界各国推广打造的“孔子学院”岂不是要成为掩耳盗铃的笑话与讽刺?

日前,抓捕审讯薛福顺离奇死亡案观察团成员的警号为60068的曲阜警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泄露了“天机”,那就是“政治恐怖主义”让这些所谓的“人民警察”有恃无恐,凶蛮毕露。

据维权网2014年2月6日《曲阜警察称薛福顺观察团成员的行为属政治问题》一文(信息员方芳)报道:2月4日,第二批前往曲阜的薛福顺观察团(来自山东临沂)的12名成员当时遭暴力劫持,其中2人遭殴打,曲阜警察称观察团成员们“犯的事”非常严重属于政治问题。

参与此事的临沂维权人士刘国慧向本网(维权网)信息员讲述了当时的详情:我和卢秋梅快到曲阜市政府门口时,遇到了从那边逃出来的王汝兰,得知走在前面的我们那9个同伴已经全部被劫持,当时现场很恐怖,葛志慧和杨自娥遭暴力殴打。后来我们三个人也被劫持到西关派出所,和已经被关在这里的曹荣华、刘文美、杨玉香、郁纪英一起关在一间有两个小号的关押室内等待轮流接受审讯。在那里我们被向重刑犯一样对待,一个一个被轮流强行粗暴搜身,手机和身份证被没收,门口有几名警察把守。我们中年龄最小的卢秋梅(31岁)指着73岁的王汝兰和近70岁的杨玉香、郁纪英温和地对训斥我们的警察说:“你们看看她们几个这么大的年龄,我们这些人没偷没抢没犯法,你们如此野蛮粗暴有失孔子家乡的儒雅”。警号为60068的警察立即呵斥卢秋梅:“你们犯的事比那个严重的多,你们这事属于政治问题!”

哼哼!政治问题真的就那么严重,可以用来恐吓民众甚至直接恐怖民众吗?这在任何人民真正当家做主的文明法治国家,显然是个荒唐可笑的问题。但在如今这样的荒唐竟然堂而皇之地在“孔子学院”的故乡甚至故国正在演绎着。

为此,让我笔者再次将2001年11月9日发表在民主论坛上的《回归世俗》一文,节选部分,来揭露某些当权者及其爪牙制造“政治恐怖主义”的险恶用心:

孙中山先生讲:“政,乃众人之事;治,乃管理”。所谓政治,大到国家、小到家庭,都存在国政与家政等政治问题。政治的关键是权力,目的是利益。权力凭借个人或集团的强力维持,就以保障个人或集团本身获取最大限度私利为目的,如封建专制;权力由众人委托,就必须以谋求和保障众人利益为义务,如民主政治。

“政”可拆成“正”与“文”两字。“正”字说明了政府的职能是维护“正义”和“公正”:“文”字说明政府必须依“文”办事。对“文”的理解,古代有代表天意的“卦象”、鬼神的“占卜”、皇帝的“圣旨”、或圣贤的“说教”;现代对“文”的理解,该是体现民意或公意的“社会契约──法律”。确切地讲,“政”就是依法办事,用“法治”来维护“正义”。

有人把政治和权力神化为天意、神授或某种主义。也有人把政治描述成“黑”,把权力称为“罪恶之源”。而且,这些自相矛盾的主张,还常常会出自同一人之口,让人感到不知所云。唯一可以分辨的是:当他们自己从事政治和掌握权力时,就变得“神圣”而不可侵犯了,他指使别人是天经地义;而别人的从政和掌权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他对别人的不服从和拆台反倒成了“光荣”,对别人的逃避与纵容反倒成了“清高”。

政治是一个朴素而中性的概念,简单地说,就是“众人之事众人管”,或“天下人管天下事”。之所以要把政治请下神坛,还以世俗,乃因专制统治者总是用“神圣”来麻痹人民,为其不受制约、滥用职权的罪恶遮羞。之所以反对刻意丑化政治、丑化权力,也是由于政客们总是用政治的“黑”来使胆怯的人们逃避现实,用权力的“罪恶”来使善良的人们厌恶与漠不关心政治,从而使得掌权者可以恣意妄为;更有甚者,他们又以自己虚构的“神圣”来取代所谓的“罪恶”。

我们相信,当中国人民不再为“神圣”所鼓动而轻信或狂热,不再为“黑”所吓倒而敢于监督权力并制止其滥用时,当中国人民能坦然地把政治当作每个人自己日常生活的一部份,用以维护自己的基本权利和作为依法实现自己人生意义的手段时,即政治变得世俗化和真实之时,中国的民主政治就水到渠成,任谁都无法阻止或改变了!

在结束“政治恐怖主义”还是“政治回归世俗”的讨论之际,笔者还注意到维权网的该篇《曲阜警察称薛福顺观察团成员的行为属政治问题》报道还说明:当时曲阜警方劫持、审讯临沂12名成员的理由是“有人举报她们在市政府非法聚会”。审讯的内容是:1、此次曲阜之行是谁组织的?2、何时何地出发;几点到达曲阜?3、来曲阜做什么?4、是否认识薛福顺和薛明凯?5、(诱供)是薛明凯让你们来的吧!

毋庸置疑,任何一个具有中国大陆生活常识、头脑清醒的人,从警方审讯的四项内容中,除了领教政治恐怖主义外,还可以隐隐地担忧,当局是否正在实施一场更大的阴谋,直接通过构陷薛明凯犯什么“聚众……罪”来再次对其实施政治迫害,以迫使薛明凯与其他尚还活着的亲人就范,并胁迫恐吓所有关注薛福顺离奇死亡案真相的正义人士临阵退缩?从而让冤案尽早消尸灭迹而烟消云散、让疑凶从此可以安安心心的逍遥法外?

文章来源:参与 更新时间:2/12/2014

2014年2月4日星期二

陈树庆:阻扰公民观察薛福顺案让“黑案”欲盖弥彰


国保强制遣返抓获的观察员


第一批观察团人员


薛明凯名片

中国民主党人薛明凯的父亲薛福顺2014年1月29日在曲阜检察院离奇被自杀案,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质疑与关注。

综合各家网络媒体、微信、微博的最新信息,2013年2月2日,首批来自全国各地的网友组成的“曲阜薛福顺非正常死亡公民观察团”成员,2月3日早上九点半多在济南出发前往曲阜。公民观察团成员有北京翟岩民、北京武僧、深圳李麟、江西杨崇、北京缘才、深圳王福磊、武汉黄静怡、河南贾榀、新余刘喜珍、山东孙文勇、山东张恩广、南通单利华。该批成员,包括了部分前几天一度营救薛明凯母亲王淑清到北京的成员。

2月3日晚,也就在最先汇聚曲阜为薛父死亡“头七”奔丧的公民观察团成员到达的当天,就在旅館遭到曲阜当地警察与国保三十多人围捕,强行带往西关派出所(西关派出所电话:0537-4430218 0537-4430210)。被抓人员在连夜做完笔录后,2月4日(今天)凌晨4点左右,兖州火车站黑压压一片,至少五十多警察和国宝如临大敌,分别把这些公民观察团人员强行押上火车要遣送回原籍。而且这些警察态度粗鲁,还不给公民观察团人买车票。其中有几个警察的警号分别是:063689,063633,063738,057330.

被遣送的首批观察团成员被强制送上南、北方向火车后,纷纷在徐州、济南站中途下车,要杀一回马枪重返曲阜,不查明真相就不善罢甘休。同时,薛明凯在江天勇、张俊杰两位律师和陈剑雄、钱进、李宝林、徐知汉的陪同下2月3日也已起身前往山东,今天(4日)代理律师张俊杰等将对案发现场进行调查,初步收集固定相关证据,并准备与曲阜当局交涉。

另外,从今天上午收到的最新信息看,全国各地公民还在陆续前往曲阜,希望薛福顺“被自杀案”调查结案与善后处理的在民间广泛的观察监督下能够得以客观公正的处理,如确有滥用公权侵犯公民人权的违法犯罪分子,也应得到查实与追责。

从本案始发到目前为止,从山东曲阜地方当局非法拘禁控制死者薛福顺的妻子王淑清、试图控制死者薛福顺的儿子薛明凯,尤其是昨晚发生的围捕遣送民间监督该案的公民观察团成员,使人再次联想到至今仍迷雾重重的浙江乐清钱云会“被车祸”案、广东汕尾薛锦波在看守所满身伤痕的“心源性猝死”案、湖南“六四”硬汉李旺阳的“上吊”自杀案等等。生活与社会常识告诉我们:只有案发地方当局心里有鬼,才会极力阻扰民间的观察监督与独立第三方的公正调查,表面上看在专政暴力的淫威下能够掩饰一时一地,其结果只能使人更生疑惑,让“黑案”欲盖弥彰。

2014年2月4日

文章来源:参与 更新时间:2/7/2014

2014年1月3日星期五

陈树庆:乱用警力对付反对党内部事务,中共当局疯了?



我中华民族自古就有追“追终慎远,民德归厚”的优良传统,今天上午,我们得知家住杭州市郊转塘镇的一位中国民主党老党员杨信伯去世,吕耿松、邹巍与我三人就在下午两点半左右赶到杨信伯老先生的家,吊唁,点香祭拜、定制花圈、安慰家属,四点半左右告别,开始坐车赶回杭州城里。

但在杭州市公安局“国保”警察的统一指挥下,我下午六点左右刚一到家,就被拱墅区“国保”叫到大关苑派出所“询问”了一个小时后才出来,同是中国民主党浙江委员会成员的吕耿松先生早在五点半左右刚一到家就被西湖区“国保”抄家并以“颠覆国家政权罪的名义”传唤,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从翠园派出所出来。

绝对的权力必然导致绝对的贪婪腐败,而贪婪腐败必然导致对国家与社会整体利益的侵蚀出卖、对民众权利的凶残侵犯。中国共产党凌驾于法律及民权之上不受有效制衡的所谓“领导权”,无疑是中国大陆滋生与保护贪婪腐败的最大根源。中国民主党欲堂堂正正地以在野党(反对党)的主体对中共监督制衡,以“和平、理性、公开、合法”的行动准则捍卫人权,以期推动国家的民主法治进步,这无疑会妨碍贪官污吏贪得无厌的特权利益。

如果说中国民主党人对中共特权的勇敢挑战而遭到以权谋私者的政治迫害,这种迫害玩弄法律践踏民权,虽然卑鄙!无耻!可恶!但也是有因可循。没想到,今天,中国民主党浙江委员会及部分成员参与吊唁一位过世的民主党老党员,纯粹是中国民主党在浙江的一项内部事务,不见得会直接影响中共当局或那位贪官污吏的特权既得利益,竟然也遭致中共当局乱用国家公器(警力,国家财政供养而非中共党费供养)对付反对党的事件,难道是中共的不自信而神经过敏?简直是疯了,说出来真是荒唐可笑!

陈树庆
2014年1月3日

文章来源:参与 更新时间:1/4/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