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28日星期二

陈树庆:敢为民矛、甘为民盾,愿做志士铺路石——纪念中国民主党公开组党十五周年

在民主社会,政党通过大量艰苦的、日常的动员和组织活动,在人民与其政府之间架起一座桥梁;它们鼓励并引导公众的讨论,以使社会问题和冲突明朗化而便于和平理性地解决;它们使处于政治光谱两端的极端情绪变得温和,让彼此冲突的群体合作共处;而多党间的竞争与相互制约则维护了社会的公正;政党参与并组织选举,为社会及国家推举优秀的领袖和议员。政党的存在与运作,不仅满足了人性深处的团体归属,也保障了人民的政治权利——主权在民;政党是人民掌握社会主权的一种有效手段、途径和平台;多党和平相争体现了民主共和之态势。

但在中国大陆,中国民主党自1998年6月下旬公开组党15年来,还没有起到上述作用,因为中国处于不正常的极权统治中。那么我们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呢?

我曾因民主党案被中共当局判刑4年,2010年9月下旬,我刑满出狱后,许多民众送来欢迎、问候和感谢,其中有作家、基督教家庭教会成员、上访群众,我回谢说“我为民众维权和呼吁的事情做得不多,你们不少人,我过去甚至不相识,为何要谢我?我不敢当!”他们中有的说“你,还有小池(迟建伟)、小王(王富华)、小吴(任伟仁)等民主党人帮助杭州产业退休工人维权,我们老工人都不会忘记的”;有的说“民主党人吕耿松、邹巍帮助上访群众维权的案子数都数不过来”。一位老阿姨的话,更是让我深有感触,她说“正因为有你们民主党的存在,让中共当局最顾忌,你们把主要镇压火力都吸引了过去,所以这才大大减轻了一些作家、家庭教会、访民的压力和损失。共产党政府怕民心倒向民主党,甚至还会对百姓做些安抚性;实际上你们只要存在,即使不直接参与维权,也在间接地起作用。民主党是百姓维权进攻的矛,保护所有人的一张无形大盾啊!”此说法可能有所夸张,但民主党存在的意义是毋庸置疑的,这更加坚定了我对于中国民主党的价值和信心。

中国民主党以“和平、理性、公开、合法”为行动准则,目的是捍卫人权、推动中国大陆实现民主法治。形象地说,对于反专制,促进中国实现民主,它是“矛”;对于维护保护人民,维护人权,它是“盾”。

中国民主党人十几年来受到数不尽的传唤、抄家、软禁、跟踪、迫害、监禁……仅浙江一地光为民主党案直接或间接判刑、劳教的先后就有:1、王有才,(1998年)颠覆国家政权罪11年;2、吴义龙,(1999年)颠覆国家政权罪11年;3、朱虞夫,(1999年)颠覆国家政权罪7年、(2007年)被判妨碍公务罪2年,(2011年)被判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7年;4、祝正明,(2000年)颠覆国家政权罪10年;5、毛庆祥,(1999年)颠覆国家政权罪8年;6、徐光,(1999年)颠覆国家政权罪5年;7、叶友富,(1999年)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1年6个月;8、聂敏之,(2000年)劳教1年;9、范子良,(2000年)劳教3年;10、单称峰,(2000年)劳教2年;11、(2000年)戚惠民,劳教1年;12、谭凯,(2006年)非法获取国家秘密罪1年6个月;13、严正学,(2006年)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3年;14、力虹(张建红),(2006年)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6年;15,陈树庆,(2006年)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4年;16、迟建伟,(2006年)因同情和帮助法轮功学员传播真相被判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罪3年;17、吕耿松,(2007年)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4年;18、王荣清,(2008年)颠覆国家政权罪6年;19、陈开频,2008年6月7日在杭州大厦挂“政府腐败是万恶之源”、“独裁必腐败,专制丧人心”、“六四是中华之耻人类之痛”巨幅标语,以扰乱社会公共秩序和交通秩序罪被判2年;20、薛明凯,(2011年)因代表浙江民主党参与乐清钱云会事件的真相调查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再次被判刑,刑期4年。浙江先后有20人23次累计判刑或劳教超过百年,而全国(大陆)据不完全统计有近200多位民主党人遭受政治迫害,累计刑期或劳教超过千年。

中国民主党“为民之矛,为民之盾”,所付出的惨重代价,也从一个特殊的角度,反映了中国大陆目前的人权状况,我们尚要自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革命先贤宋教仁先生曾说过,“立宪政治,以代表国民公意为准则,而最适于运用此制者,则莫如政党政治”,所谓政党政治,是“进而在朝,就可以组成一党的责任内阁;退而在野,也可以严密的监督政府”。

多党依法和平竞争,是现代文明国家实现民主法治的保障。如今中国大陆,中共一党独大(那些跪在共产党面前的“花瓶党”不值一提),实行专制统治,所谓“中国特色”就是权贵集团垄断权力和利益,绑架国家和政府的。这是中国政治腐败与社会堕落的总根源。中国民主党存在的意义正是针对于此的,虽然她在中国尚不能“合法”地存在,虽然她始终遭到当局的残酷打压和迫害,但是她存在就是对中共一党专制的否定和挑战,就是中国走向宪政民主的希望。

中国民主党不仅是一个有时代担当的政党,她还是也必须是一个开放的平台,欢迎任何一位有志于捍卫人权、推动国家民主法治进步的仁人志士到这个平台,施展才华、实现抱负。我们民主党的老战士,不仅将一如既往地敢为民矛、甘为民盾,也必定敞开胸怀,愿做志士铺路石!

2013年5月28日完稿于杭州

文章来源:中国人权双周刊 更新时间:6/1/2013

2013年5月9日星期四

陈树庆:朱虞夫妻子姜杭莉再次为夫申请保外就医





2013年5月7日上午,中国民主党人吕耿松、邹巍、胡臣、戚惠民和我一起陪同朱虞夫的妻子姜杭莉到杭州市郊临平镇的浙江省第四监狱,探望受政治迫害正在服刑的中国民主党浙江委员会创建者之一的朱虞夫。

本次探监,是每月中旬姜杭莉探望朱虞夫的例外,是因为姜杭莉第二次为朱虞夫申请保外就医,4月18日向狱方寄送了申请材料,而前些天第四监狱一个姓王的警官打电话叫她去,后经姜杭莉向工作单位请出假来,就约定了5月7日,姜杭莉也以为这次是去谈朱虞夫保外就医的事宜。由于过去朱虞夫案在诉讼阶段的《取保候审申请书》及入监后的第一次《保外就医申请书》都是姜杭莉请我帮她起草,我就一起过去看看有什么事情还需要我的法律协助。

我们一行约在上午9点20分左右到了第四监狱刑罚执行科找姓王的警官,该科室的两个女警官说这里没有姓王(或黄,我们江浙吴越口音都发“wang”音)的警官。当姜杭莉给她们展示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057186249926)后,年轻的那位女警官就跑出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回来,带我们到了狱侦支队,见到了那位被女警官称为王支队长的一中年男性警官(警服上三星,警督衔),王警官让姜杭莉进入办公室,要我们其他人在外面等一会儿,我们在大厅里等了十几分钟,见王警官和其他几个穿便衣的警察带着姜杭莉往电梯口走,我们赶紧追上去要一起去,但王支队长说“先和家属谈些事,你们有什么话等一会儿再谈”,我们就继续在大厅等候。

一个多小时后,见他们出电梯口,我们都走了过去,我先问姜杭莉“朱虞夫保外就医的事情谈得如何?”,姜杭莉说“没有,他们谈了其他事情,说我传出老朱的病情和狱内情况,说境外媒体报道不实”。我马上质问道“是不是他们威胁了你?”。姜杭莉不支声,王支队长马上说“我们不会威胁她的”。我就对王支队长说“姜杭莉反映的情况,或境外媒体报道不实?那好!现在就请你说说你们认为朱虞夫的真实情况如何?”,我拿起手机开始按屏幕,同时说“最好录下音来”。不想那王支队长说了句“都已经对她(姜杭莉)说了”就转身快速离去,拒绝我这个估计不会吃他们“威胁那一套”人的询问,走入自己办公室“呯”的一声将门关死。

在回杭州,在我们的追问下,姜杭莉就把他们将其叫去谈话的情形简单作了介绍:四五个人,江干(区)国保也来了两人在场,还架起机器录音录像,拿出一叠病历卡说朱虞夫身体没有外面报道的那么严重,不符合保外就医的条件,监狱给他累计看病检查或取药(降压药)有十九次了;就老朱在车间的劳动环境就家属提出的粉尘、超音等职业病危害因素,也是经过环评符合国家要求的;活儿他愿意干多少就多少,没有强制定额;取消营养餐是因为朱虞夫不遵守监规(吃瓜子),还在与其他犯人交谈中说“你有没有被狗咬?”暗喻处罚他的狱警是“狗”。他们还指责姜杭莉会见朱虞夫时没有配合监狱对犯人的改造要求,说些让朱虞夫不能安心服刑接受改造的话,要求姜杭莉今后对外反映朱虞夫情况要符合他们今天谈话所明确的“实际情况”,不要“歪曲”,否则就要取消她会见朱虞夫的资格。

我对姜杭莉说:老朱的浮肿、晕倒都是你们家属会见时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老朱在车间出工,制作箱包最大的环境危害因素是黏贴面料所用的化学胶水、拷边用的涂料,其挥发性溶剂如芳香烃类化合物或甲醛等对人体的危害才是最大的,而非他们避重就轻的所谓粉尘和噪音;你是医生,老夫老妻几十年对自己丈夫的身体状况最为了解;奴役任何人尤其是奴役受迫害的政治犯本身就是违反联合国宪章及其人权公约的丑恶行径;他们说你反映或外界报道的情况不实,那好,下次会见他们录像录音,让我们也去录像录影,双方都用第一手直接的、原始的证据来说明什么是“真实情况”好了,有必要的话,在劳动现场正常开工时间的空气质量也是有办法请独立的检测机构及校准的仪器进行检测的。

笔者认为,不许政治犯会见家属,很有可能发生了政治犯在狱中受虐待、因为抗争而处境更加恶劣的情况:例如2000年吴义龙(现在联系电话18055699788或13855642895)因争取看报权利而长时间被关小号禁闭;毛庆祥(现在联系电话15158179091或057186066394)因拒绝剃光头而被关禁闭;徐光(现在联系电话13362181277)2001年春节期间被恶警用三根电警棍一起电击的全身红肿起泡(头肿大得像猪头),2003年5月开始多次长时间(数月)的关铁笼并遭其他犯人侮辱(吐痰、浇尿等);本人(陈树庆)1999年末以监视居住的名义长达四个多月的关禁闭严重营养不良全身浮肿几乎到了难以行走的地步(关节僵硬、疼痛、乏力),期间都是不允许家属探视的。再过几天,又要到了姜杭莉定期探监看望朱虞夫的时候了,能不能见?或见到后的事情的实况与进展到底如何?不妨拭目以待。

根据中国大陆目前的法律、法规和规章,保外就医包含服刑人员生活不能自理、病重在狱内无法有效治疗等多种危及服刑人员生命安全和健康的情形。活生生、好端端的一个人进去,要快死的抬了出来(有关系的贪官污吏除外)?为了避免朱虞夫重蹈民主党人聂敏之、力虹(张建红)的覆辙,我们必须始终关注朱虞夫在狱内的处境及家属为他提出保外就医事宜的进展。不仅朱虞夫及其家属,我们所有中国民主党在浙江的成员也感谢海内外所有正直媒体一如既往的关注!

2012年12月初姜杭莉第一次为朱虞夫申请的保外就医,2月初收到浙江省第四监狱刑罚执行科的拒绝函。图片是2013年4月18日姜杭莉第二次为朱虞夫申请保外就医材料留底复印件及信函回执。

陈树庆
2013年5月9日完稿于中国杭州

文章来源:参与 更新时间:5/9/2013